第8章 他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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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當初領結婚證的時候，蔣子湄也知道，慕錦陽不愛自己。
況且，她也答應了慕錦陽隱婚和靜好長大以後，等到戶口沒有問題，就馬上辦理離婚手續的要求。
那既然如此，蔣子湄還有什麽好說的？
這他就不懂了。
見蔣子湄不說話，慕錦陽疲憊的搖搖晃晃的走出衛生間，準備去書房睡覺。
其實他是真的真的很想念顧新瑤。
五年前的那個夏天，在婚紗訂做店裏，顧新瑤穿婚紗的樣子，就像是一個飄飄欲飛的仙子，真的是美到讓人想哭。
她仰頭看著他，問道，學長哥哥，這身婚紗好看嗎？
她眼睛裏蠻是仰慕。
他喜歡這樣仰慕著自己的顧新瑤。
慕錦陽直直的躺倒在床上，睜大了眼睛，在黑暗中看著天花板。
大學時期的她，單純的讓人想咬一口。
對他來說，青城大學的日子，是他近三十年來，過得最開心的四年。
那時候，他還是學生會主席，突然有一天，那個叫顧新瑤的傻丫頭，就沖到了他的生命裏。
他甚至還記得，大一第一學期快結束的某個早上，期末考試才進行到一半，慕錦陽就早早交了卷子跑出來，門口站著的丫頭一邊抹眼淚一邊跟老師說，我沒有作弊，老師，求求你讓我進去考試吧……
丫頭皮膚白皙，雙頰還微微泛著紅，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吧嗒吧嗒的，掉個不停，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慕錦陽遠遠的看著。
冬天的天氣很冷，他輕輕的嘆了口氣，眼前的空氣裏彌漫了淡淡的霧氣。
走近了一問才知道，老師在這個傻丫頭桌子底下撿到一張作弊的紙條。
在他面前，傻丫頭哭的一抽一抽的，慕錦陽有些心疼。
“誰說在她桌子下面撿到的，就是她做的了？老師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一個好姑娘？”慕錦陽把傻丫頭拉到自己身邊來，為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好了，別哭了，大冬天的，也不怕臉結冰啊？”
傻丫頭突然破涕為笑，輕聲道：“謝謝。”
就這樣，她又重新進教室裏，考完了下半場。
那天回家，蔣子湄也來了，她坐在慕錦陽身邊，皺著眉頭，一臉的不高興。
不過她一直不高興，也無所謂了。
“哎，錦陽。”見慕錦陽不理她，蔣子湄也是不識趣，“你不知道，今天有多晦氣。”
慕錦陽扭頭，挑挑眉毛，表示他在聽。
“也不知道為什麽顧新瑤的運氣那麽好！都被老師抓作弊的，居然又回來考完了試，哎。”蔣子湄氣呼呼的倒了一杯茶，“看來啊，今年的一等獎學金，我是沒戲了。”
“……”
“居然敗給了一個土包子。”
慕錦陽的腦袋嗡嗡的。
蔣子湄好像還在義憤填膺的說著些什麽，可是慕錦陽卻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了。
“你是說……她叫顧新瑤？”
“什麽啊。”
“以後別再做這種齷齪的事情。”
慕錦陽淡淡的說道，緩緩站起來，走開了。
顧新瑤。
這個名字就像一場充滿了芳香的春雨，從他的頭頂淋遍了全身，一直淋到他心裏。
後來，顧新瑤參加學習部的幹部競選，慕錦陽才故意將她拎了出來。
這些曾經那樣美好的回憶，再次想起的時候，留給慕錦陽的，只剩下灼燒般的痛楚。
這五年裏，他只有天天買醉，只有不去面對蔣子湄，只有每天讓自己忙碌到忘記他生命中曾經出現過那樣一個可以讓他豁出性命的女子，他才可以強迫自己面對，顧新瑤已經拋棄他的現實。
……
翌日。
白天照顧好多多，傍晚的時候，顧新瑤照舊來到江南春，一切都像往常一樣，只是小蝶沒來。
聽說小蝶的手腕徹底骨折，反正近半年是不可能來了。
“哎喲我的小祖宗，你怎麽又來了？”趙輝在化妝間裏看到顧新瑤，心都快碎了。
在他眼裏，現在的顧新瑤，簡直就是一塊重磅炸彈啊！
慕總都說了，如果別的男人敢碰她一根手指頭，他趙輝可就……
反正，這小祖宗不能久留！
誰想，顧新瑤卻一臉滿不在乎的上著妝，昨天受了傷，今天還發青的鼻子，在塗了粉底以後，還是能明顯的看出來。
她撇了趙輝一眼：“沒事，你別聽他的，我們簽了合同的，我不能毀約。”
“啊？”
“我毀約的話，要賠你兩萬的，我可沒有那麽多錢。”
“啊？拜托你了，我求你毀約吧。”趙輝幾乎要給她跪下了，“我不收你的錢，總可以吧？”
不知道怎麽回事，趙輝總覺得，在某一瞬間，顧新瑤跟慕錦陽的說話方式啊，還有那個不屑的眼神啊，簡直是如出一轍！
不會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妹吧？
正在他腦補的時候，顧新瑤扭頭看他，一臉無辜：“可是我名聲不好，只能在你這裏了啊。”
趙輝徹底崩潰了。
小祖宗賴在他這裏不走了。
沒辦法，他只能耷拉著腦袋：“那我拜托你，今天不要出去賣酒。”
“可是不賣酒我就沒有錢啊。”
“你要錢幹啥啊！慕總那麽一大樽財神爺，你趕緊去抱他的大腿啊？”
“要抱你抱。”
顧新瑤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走了出去。
她不會去慕錦陽公司的。
慕錦陽恨不得吃了她！如果她去慕氏，不得被他天天羞辱？
她就算是個不起眼的窮人，她也是有尊嚴的。
喝了一翻酒之後，顧新瑤迷迷糊糊的出來洗手，順便又吐了一陣。
“瑤瑤，你果然在這裏？”
顧新瑤剛剛走出去，就聽到一個熟悉的男人的聲音，這是——
“許然？”
“我聽蔣子湄說你在這裏賣酒，沒想到真的……”
顧新瑤心裏“咯噔”一下。
她就知道蔣子湄不會放過她。
她笑了一下：“沒想到我真的墮落至此？”
“不……”
“沒想到我真的……墮落到要靠賣身換錢的地步？”
“瑤瑤你別誤會……”
“對！你看，我就是這樣，我就是這樣墮落，我就是……”
話還沒有說完，顧新瑤就感到自己被一雙胳膊攬住，然後緊緊的擁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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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當初領結婚證的時候，蔣子湄也知道，慕錦陽不愛自己。
況且，她也答應了慕錦陽隱婚和靜好長大以後，等到戶口沒有問題，就馬上辦理離婚手續的要求。
那既然如此，蔣子湄還有什麽好說的？
這他就不懂了。
見蔣子湄不說話，慕錦陽疲憊的搖搖晃晃的走出衛生間，準備去書房睡覺。
其實他是真的真的很想念顧新瑤。
五年前的那個夏天，在婚紗訂做店裏，顧新瑤穿婚紗的樣子，就像是一個飄飄欲飛的仙子，真的是美到讓人想哭。
她仰頭看著他，問道，學長哥哥，這身婚紗好看嗎？
她眼睛裏蠻是仰慕。
他喜歡這樣仰慕著自己的顧新瑤。
慕錦陽直直的躺倒在床上，睜大了眼睛，在黑暗中看著天花板。
大學時期的她，單純的讓人想咬一口。
對他來說，青城大學的日子，是他近三十年來，過得最開心的四年。
那時候，他還是學生會主席，突然有一天，那個叫顧新瑤的傻丫頭，就沖到了他的生命裏。
他甚至還記得，大一第一學期快結束的某個早上，期末考試才進行到一半，慕錦陽就早早交了卷子跑出來，門口站著的丫頭一邊抹眼淚一邊跟老師說，我沒有作弊，老師，求求你讓我進去考試吧……
丫頭皮膚白皙，雙頰還微微泛著紅，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吧嗒吧嗒的，掉個不停，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慕錦陽遠遠的看著。
冬天的天氣很冷，他輕輕的嘆了口氣，眼前的空氣裏彌漫了淡淡的霧氣。
走近了一問才知道，老師在這個傻丫頭桌子底下撿到一張作弊的紙條。
在他面前，傻丫頭哭的一抽一抽的，慕錦陽有些心疼。
“誰說在她桌子下面撿到的，就是她做的了？老師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一個好姑娘？”慕錦陽把傻丫頭拉到自己身邊來，為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好了，別哭了，大冬天的，也不怕臉結冰啊？”
傻丫頭突然破涕為笑，輕聲道：“謝謝。”
就這樣，她又重新進教室裏，考完了下半場。
那天回家，蔣子湄也來了，她坐在慕錦陽身邊，皺著眉頭，一臉的不高興。
不過她一直不高興，也無所謂了。
“哎，錦陽。”見慕錦陽不理她，蔣子湄也是不識趣，“你不知道，今天有多晦氣。”
慕錦陽扭頭，挑挑眉毛，表示他在聽。
“也不知道為什麽顧新瑤的運氣那麽好！都被老師抓作弊的，居然又回來考完了試，哎。”蔣子湄氣呼呼的倒了一杯茶，“看來啊，今年的一等獎學金，我是沒戲了。”
“……”
“居然敗給了一個土包子。”
慕錦陽的腦袋嗡嗡的。
蔣子湄好像還在義憤填膺的說著些什麽，可是慕錦陽卻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了。
“你是說……她叫顧新瑤？”
“什麽啊。”
“以後別再做這種齷齪的事情。”
慕錦陽淡淡的說道，緩緩站起來，走開了。
顧新瑤。
這個名字就像一場充滿了芳香的春雨，從他的頭頂淋遍了全身，一直淋到他心裏。
後來，顧新瑤參加學習部的幹部競選，慕錦陽才故意將她拎了出來。
這些曾經那樣美好的回憶，再次想起的時候，留給慕錦陽的，只剩下灼燒般的痛楚。
這五年裏，他只有天天買醉，只有不去面對蔣子湄，只有每天讓自己忙碌到忘記他生命中曾經出現過那樣一個可以讓他豁出性命的女子，他才可以強迫自己面對，顧新瑤已經拋棄他的現實。
……
翌日。
白天照顧好多多，傍晚的時候，顧新瑤照舊來到江南春，一切都像往常一樣，只是小蝶沒來。
聽說小蝶的手腕徹底骨折，反正近半年是不可能來了。
“哎喲我的小祖宗，你怎麽又來了？”趙輝在化妝間裏看到顧新瑤，心都快碎了。
在他眼裏，現在的顧新瑤，簡直就是一塊重磅炸彈啊！
慕總都說了，如果別的男人敢碰她一根手指頭，他趙輝可就……
反正，這小祖宗不能久留！
誰想，顧新瑤卻一臉滿不在乎的上著妝，昨天受了傷，今天還發青的鼻子，在塗了粉底以後，還是能明顯的看出來。
她撇了趙輝一眼：“沒事，你別聽他的，我們簽了合同的，我不能毀約。”
“啊？”
“我毀約的話，要賠你兩萬的，我可沒有那麽多錢。”
“啊？拜托你了，我求你毀約吧。”趙輝幾乎要給她跪下了，“我不收你的錢，總可以吧？”
不知道怎麽回事，趙輝總覺得，在某一瞬間，顧新瑤跟慕錦陽的說話方式啊，還有那個不屑的眼神啊，簡直是如出一轍！
不會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妹吧？
正在他腦補的時候，顧新瑤扭頭看他，一臉無辜：“可是我名聲不好，只能在你這裏了啊。”
趙輝徹底崩潰了。
小祖宗賴在他這裏不走了。
沒辦法，他只能耷拉著腦袋：“那我拜托你，今天不要出去賣酒。”
“可是不賣酒我就沒有錢啊。”
“你要錢幹啥啊！慕總那麽一大樽財神爺，你趕緊去抱他的大腿啊？”
“要抱你抱。”
顧新瑤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走了出去。
她不會去慕錦陽公司的。
慕錦陽恨不得吃了她！如果她去慕氏，不得被他天天羞辱？
她就算是個不起眼的窮人，她也是有尊嚴的。
喝了一翻酒之後，顧新瑤迷迷糊糊的出來洗手，順便又吐了一陣。
“瑤瑤，你果然在這裏？”
顧新瑤剛剛走出去，就聽到一個熟悉的男人的聲音，這是——
“許然？”
“我聽蔣子湄說你在這裏賣酒，沒想到真的……”
顧新瑤心裏“咯噔”一下。
她就知道蔣子湄不會放過她。
她笑了一下：“沒想到我真的墮落至此？”
“不……”
“沒想到我真的……墮落到要靠賣身換錢的地步？”
“瑤瑤你別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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